浓烈的硝烟味在两个男人间弥漫,彼此眼神交错,都迸溅出慑人戾气。
陆言琛目光冰寒,歪头,唇畔染着讥讽:“忍了这么久,终于发泄了?”
顾景安绷紧唇角,盯着陆言琛,眼底火光跃动,手背青筋狰狞:“她们母女危在旦夕的时候,你在哪儿?你看都不肯去看她们,陆言琛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?”
为了避开偷拍的记者,顾景安只能放弃亲自送秦浅去医院,也必须按捺着担忧暂时不去手术室守候,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秦浅一个人在手术室生孩子,陆言琛居然还能漠不关心,这到底是个什么人?
陆言琛垂眼,睫毛在眼睑下扑上了若有似无的阴翳,他浅笑,笑容玩世不恭。
“你问我,我是不是男人?”陆言琛玩味地重复着这句话,唇角勾起凉凉的纹路:“我要不是男人,我和她的孩子哪儿来的?不如你去听墙角?”
顾景安立刻被刺激得气血翻涌,双眼喷薄出了灼人的怒焰:“混蛋!”
他甩开陆言琛,攥着拳狠狠砸向他的颧骨,气势汹汹:“嫁给你,是她最大的错误,她的感情早晚被你消耗殆尽!”
陆言琛本来要还手,听到顾景安所言,鬼使神差的,反应慢了一拍。
于是那一记左勾拳不偏不倚地撞上了陆言琛下巴,骨裂一般的痛觉传来,陆言琛的身形忍不住往旁边一歪,眼前金星直冒,腥味自唇齿蔓延,溢出了嘴角。
顾景安不解气,冲上前拽住了陆言琛的衣领,又是一拳朝他招呼过去。
陆言琛出手如电,猛然扣住顾景安的肩膀,拧紧他胳膊反向旋转着抵上车门。
“顾景安,我跟秦浅的事,轮不到你插手,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。”
顾景安受过体能特训,格斗方面没输过,眼下被陆言琛掣肘,却显得有些力竭。
“只要你敢对不起秦浅,我就绝不会袖手旁观!”顾景安挣脱陆言琛,森冷的眼眸透着执拗:“陆言琛,既然你不懂珍惜,早晚有一天,我会把秦浅带离陆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