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浅是不好意思把这样的自己展露给陆言琛看的。
她轻咬唇角，艰难地低下身子去捡浴巾。
“秦浅，别动。”
男人喑哑的嗓音让秦浅的动作暂停，她略略抬眸，望向陆言琛。
陆言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，眼瞳漆黑深沉，仿若能把秦浅拖进去吞噬干净的漩涡，黑瞳中心旋转着的火焰甚至能直接跃到她肌肤。
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美。
呈现的每一种色彩都带给陆言琛前所未有的视觉刺激，就像一幅绝妙的油画，圣洁又美丽。
雾气缭绕的汤屋静寂无声，暖意和燥意弥漫，熏染得人脸红心跳。
陆言琛却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，以及血管里的喧嚣。
记忆忽然倒退到了一刻钟前在桑拿房里，沈爵他们讨论的事。
彼时，他在想什么？
耳畔是心照不宣的窃笑，他脑中浮现的却是秦浅。
她的一颦一笑，她绽放时的表情，她那双泛着点点泪光的眼……
每一幕都鲜明深刻地闯进大脑，顽固地占据着他的呼吸，赶也赶不走。
让他即便只是幻想回忆，都忍不住躁动。
他们只在清醒状态下有过一次，再次回想，他莫名很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