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。
湿润的热带季风从地中海的方向拂面而来,萦绕着花园里巴旦杏树的香气,黏稠且潮湿。
萤火虫在月光下热闹地飞舞着,随即轻盈点过粼粼湖面,轻微的水声响起,又很快归于沉寂。
一束清晖流转在客厅,映着地毯上堆叠的长裙与衬衣,描摹出婆娑剪影。
*
翌日,秦浅醒来都十点多了。
昨晚没怎么睡,终于能会周公已是凌晨快五点。
陆言琛真的太让她感觉不可思议了,连续几天加班又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顺带见客户,居然都不用睡觉的,哪里来的精力?!
估计以前在国外过得就是这种打鸡血的日子。
真可怜。
人这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和床打交道。
但是陆言琛的人生比其他人要少拥有四分之一的快乐。
她以前认为自己的睡眠质量相当差劲,很羡慕那些一觉到天亮的人。
没想到陆言琛比她还厉害,能直接做神仙了。
秦浅平息过起床气,手脚绵软地从床上爬起来。
不出所料,卧室里没陆言琛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