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没有那场事故,他的性格会比现在更好。”秦浅抿抿唇,冷声:“是陆家人坑了他。”
曲妈回想旧事,有几分唏嘘:“陆家也真奇怪,要名不要命,先生成残疾他们要负很大责任。”
秦浅握紧玻璃杯,眸色变幻不定,尖锐刺骨的恨意充斥着胸腔,化作冰霜凝结在眼瞳里。
时间一天天流逝,她的心情越来焦虑迫切却还必须按捺自己,那种笑对仇人的煎熬无可名状。
曲妈注意到秦浅表情沉重,以为她又在想孟雯萱的事,悄声安慰:“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,以前那些不痛快,就让它都过去吧,今后会顺顺利利,你们一家人永远也不会再分开。”
秦浅偏转眼眸,落地玻璃窗外,大簇烟火在深蓝色天幕绽放,辞旧迎新的人们又在狂欢着。
她勾起唇角,明亮的双眸熠熠生辉,淡淡道:“是啊,新的一年就快来了,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*
除夕那天,陆言琛还得去陆氏参加视频会议。
天气有点阴沉沉的,云层很厚,空气清凉,不像要出太阳。
陆言琛起床的动作幅度很轻,先在秦浅额头落了一吻,又缓步走近婴儿床。
小绵绵睡得正香甜,噘着嘴,卷翘的睫毛乖顺地贴合着眼睑。
陆言琛替绵绵盖好被子,端详片刻,轻手轻脚地去了浴室。
两个人同床共枕不少日子,被窝里忽然少了个人,秦浅瞬间就感觉到了。
她习惯性地摸摸身畔,热度未消,陷落的痕迹也还在。
听着浴室刻意放轻的洗漱声,秦浅抿嘴笑了,她盯着天花板,一时心血来潮,套上睡袍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