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记者面面相觑，不甘地放下了相机。
回到车里，陆言琛递了一瓶水给秦浅：“快洗洗眼睛，别把眼角膜弄伤了。”
方才还满面凄楚的秦浅微微一笑，取下墨镜，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落寞，眼瞳晶莹剔透，潋滟流光，嘴角带着天然的上扬。
“曲妈这法子还挺好，用清凉油抹在眼皮上，被这味道一刺激，我的眼泪就不要钱似的。”
秦浅用陆言琛撕开的纸巾沾了水擦拭红彤彤的眼尾，白皙的肌肤透着莹润光泽。
陆言琛定睛看了两眼，盯着她轻絮般的眼睫，忽道：“心里不舒服也别憋着，我又不是外人，你就算真的想哭，我也不会嘲笑你。”
秦浅动作微顿，眼底的黯然一闪而逝，随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：“不值得。”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，太多辛酸不足为外人道。
陆言琛扣住她后脑揉了揉，松手搭上方向盘。
秦浅瞥了眼陆言琛：“你好像从头到尾都没问过我，可黎绍峰的那点破事，你全都知道。”
陆言琛漆黑的眼波微动，坦坦荡荡：“我早就查过你，你不也默许了？你在背后查我，我也是同意了的，大家半斤八两。”
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，彼此怀揣秘密，又各自都不肯主动袒露给对方，偏偏他们相爱。
秦浅倏然低眸，睫毛掩住眸底的异色，攥着纸巾的手滞了滞：“你还查出什么了？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陆言琛转眸看着秦浅，神情玩味，若有所思：“你还想让我查到什么？”
秦浅犹豫一瞬，清透的眼色几不可见地深了深，若无其事摇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陆言琛凝视她片刻，凤眸微敛，在她手背上拍了拍，柔声安抚：“陆存礼已经住进监狱里的医院，陆怀修那边也很快就会有结果，不要多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