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棠冷冷看着她,语调满含讥讽,“母亲莫不是要告诉我,嫁妆失窃,还未寻回?”
张氏用帕子擦着眼尾的泪:“是母亲对不起你,母亲一定会寻回你娘的嫁妆,你能不能再宽限些时日?”
苏若棠眼中讥讽更浓:“母亲,我可记得你说嫁妆是用在府中了,怎么现在又成了贼人偷窃?”
张氏梗了梗,小声道:“母亲怕你难受,所以......”
苏若棠冷冷一笑,轻叹一声,状似纠结,“那我只能进宫一趟,请皇后和贵妃娘娘为我做主了。”
张氏脸色一变,连忙道:“别,棠儿!母亲现在凑到了五十万两,现将这些钱给你,可以吗?”
苏若棠垂眸,把玩着手串上的兔子,淡淡道:“母亲,我娘的嫁妆,价值不止百万两,如今你用五十万两,就想打发我?”
说罢,不等张氏说话,她继续道:“我知道母亲给姐姐准备了嫁妆,但我曾与贵妃娘娘闲聊时提过,出嫁当日,除了檀府给我准备的嫁妆,还有我娘当年的嫁妆,也会一并带入三皇子府。”
“如今母亲告诉我只有五十万两,我如何与贵妃娘娘说?或者说,我如实说?”
张氏脸色白了白,咬紧唇瓣,眼光不断闪烁。
如实说,以贵妃娘娘那护短的性子,她不得落个欺君之罪!
沉默了一瞬,她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道:“最多七十万两。”
苏若棠黑白分明的灵眸,打量了她一番,“那明日我要见到这七十万两银票。”
这日夜里,苏慕瑶气得砸了屋内最后的花瓶。
她恶狠狠地盯着沁馨院的方向。
那二十万两,是张氏悄悄给她留的嫁妆,如今拿给苏若棠,她除了几抬上不了台面的破嫁妆,再无任何值钱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