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不按流程办事就是御史台知法犯法,而褚瀚手中掌握多少信息,她就有多少应对之策。
“今夏你在麓州露了行踪又消失,同时病了十几年的谢氏突然就好了,而且性格大变,不是你取代了她又是什么?这是其一。
“其二,你在回泽阳的路上曾制服两个劫匪,用的便是你在江湖中自制的迷香;
“其三,你在平麟苑击杀刺客的武器烛骨世无其二,有卷宗为证;
“其四,乔府几个旧日的家奴指证,你与他们家小姐相貌无差,且你手上伤痕遍布,手臂上有一道剑伤,谢氏久病,哪里会有闯荡江湖才会留下的痕迹?”
何茂良一口气说完证据,“乔氏,伏法吧!”
听着他言之凿凿,谢无猗差点笑出声来。
褚瀚,你下次还是找个聪明人为你冲锋陷阵吧。
“何大人不行审问,擅自将皇家私隐公之于众,我若是堂官定要参你一本!”谢无猗毫不示弱地冷笑,“何大人不如问问自己,你所谓的‘证据’有一条能站住脚吗?第一,我受巫堇眷顾病愈,如果我代替了谢氏,那真正的谢氏在哪,凭空消失了吗?第二,小笛被京兆尹府带走,按例何大人接触不到,你怎么知道他曾被迷香制服?你食君禄,不去追查匪徒,反说受害人有罪,这般行径和苗四有什么区别?需不需要我把楚王殿下请来,再对簿一次公堂?”
何茂良被谢无猗噎得无话可说,褚余风的下场他早有所耳闻。身为御史,把人带走调查是理所应当,可在大街上公开证据就属于无视朝廷法度了。
谢无猗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第三,烛骨是齐王妃所赠,难道御史台是想说齐王府和乔家串连一气吗?”
何茂良浑身一凛,这个女人怎么东拉西扯,把齐王也卷进来了?
哼,只要证据确凿,她罪眷的身份板上钉钉,区区卢氏又有何惧?
“第四,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,何大人可以查验我的伤痕,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?我在平麟苑受过伤,宫里人尽皆知,何大人倒不如用我闯过了江南庄所有机关,和燕王死里逃生来佐证身份呢。”
何茂良彻底晕了,江南庄又是什么地方?她和燕王不是去锦绣庄休养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