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孝服染了血不好。”萧筠牵起嘴角,将手中枪挽了个漂亮的花,“相比守父皇,本宫更该守大俞。”
话音未落,萧筠察觉到房顶有人。
谢无猗的反应更快,她两指接过破空袭来的飞镖,反手打了回去。萧筠紧随其后,抽过一支箭,也掷向同一个方向。一团黑影自房梁摔落,谢无猗的飞镖和萧筠的羽箭一左一右,穿透了他的膝盖。
刺客口中流出黑血,竟已服毒自尽。
“好功夫!”萧筠脱口赞道。
谢无猗福身示意,她刚要上前检查尸体,萧筠便又道:“不用看了,都是邓易的细作。”
邓易的细作可以混进大俞皇宫?
还是有人里应外合,给邓易大开方便之门?
若是后者就意味着朝中有内奸,谢无猗简直不敢细想,可一见萧筠那带着警告的眼神,她就明白她不许自己插手了。
“别胡闹。”
谢无猗眉头微拧,上次听到这句话还是萧筠准备叮嘱萧惟的呢。
也是,邓易对大俞虎视眈眈,是大行皇帝生前最忧虑的事。暗流早已汇成旋涡,萧筠不让她搅进来也是为了保护萧惟。
纵然心中有无数谜团,谢无猗还是没有违拗萧筠,交还令牌后就默默告退。
暴雨没多久便停了,此时夜色正浓,皇宫上下满眼缟素。
明月如洗,谢无猗拖着疲惫的身躯绕过一个又一个水坑,黑与白的界限煞为分明。
她回到灵堂,跪在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