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慨脸上红热未褪,他震惊地看着两位心意相通的主子,依旧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他发现你了,”谢无猗耐心地解释道,“而且他知道你在偷听才故意这么做的,不然他把动静弄那么大也有辱斯文。”
眼见谢无猗竟把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,成慨顿时泄了气,感叹自己的道行还是太浅了。他忙退后几分,跪在车中的空地上。
“属下无能,请王妃恕罪。”
谢无猗不惯别人对自己这么卑躬屈膝,伸手就要拉他起来。不料萧惟却淡淡一笑,“他差事没办好,这个礼你就受着吧。”
见成慨错也认了,谢无猗如坐针毡地等他请完罪,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成慨的无功而返出乎谢无猗的预料,她只道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,直至回府用完晚膳,整个人都还是恹恹的。
谢无猗倚在后花园的阑干上,静静地看水中荡漾的层云,还有隐在后面惨淡的薄光。
烦闷的时候,她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。
夜深露重,花飞渡不在府里,春泥便守在远处,以防谢无猗有什么吩咐。眼看时间久了,春泥刚要去劝解,就被萧惟拦住。他解下披风,放轻脚步走上前去。
谢无猗正在想事情,但这并不耽误她察觉到后面有动静。萧惟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肩膀,谢无猗早已屈指成爪,直锁他的喉咙。
萧惟并未还手,谢无猗一见是他,立即松了力道。
“殿下怎么不出声啊?”
她的话里带着一丝责怪,好像怕自己动作太快太狠会伤了他一样。萧惟心情大好,忍不住弯起嘴角,把手中的披风轻轻披在谢无猗身上。
“小猗好俊俏的身手,”萧惟斜靠在旁边,用他那标志性的语气调笑道,“竟让为夫毫无还手之力。”
谢无猗懒得和萧惟做口舌之争,反正自己也说不过他。她拢了拢披风,转而看向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