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寒冬腊月,楚皙走到一座两进的大宅院前,院内灯火通明,欢声笑语,烟囱冒着青烟,可以想象屋内有多暖和。
那户人家住着三兄弟,他们娶妻生子,子孙满堂,他们一生没有吃过苦,没有受过累,却始终衣食无忧。
楚皙来投奔了,敲了许久的大门,大哥二哥三哥才出来,只是看了一眼,便把门又重新关上了。
隔着门,楚皙听到他们说:
“大妹啊,不是哥哥们不留你,现在我们已经有家庭了,你该去找你的儿子们来养你,而不是来给我们添负担,我们也不容易啊。”
楚皙靠在冷硬的大铁门上,缓缓闭上了眼,感受着这具残破身子逐渐变得僵硬,再无一点生气。
一睁眼,她仍旧躺在门外,那种寒入骨髓的僵死感,生命走到尽头的绝望,仍旧残留在身。
她动了动手指,身体开始慢慢地恢复知觉,她意识到,自己重生了。
楚皙先是绕到后墙根,挖了个雪坑,将银两藏好。
装出一副刚赶回来的样子,到门口处,放了声:
“娘我回来了。”
边喊人,边推开了破门,一切如常,未露出半分异样。
屋内,一片昏黄,只有一盏半死不活的小油灯勉强照明。
炉子里噼啪作响地烧着枯树枝和烂木头,还是楚皙前日上山背回来的。
“大妹回来啦!今日赚了多少?”大哥殷勤地迎上来问。
二哥:“大妹,我该换新毛笔了,再者,明日你再去徐秀才家给我借一本《资治通鉴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