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让对方哭喊哀嚎着求饶,心头这口郁气着实难消。
“大人,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。”邓叔微微低头道。
“哦?”
“这楼顶上本挂有一铜钟,可以用来警告四方,不过嘛……我在昨天就把绳子处理过了,它看着跟原本一样,实际上另一端已不在钟上。”
“你倒有心了。”柴荣咧嘴一笑,把此人作为突破口确实是最佳选择,他看人的眼光依旧精准。哪怕金霞人在矿山下设有军队,山上还有一个警卫队驻扎,但只要找到防线上最薄弱的那点,他依旧能纵横驰骋。“带我去看看吧。”
两人来到钟房前,没有看见霍英,却看到了一地血迹。
循着血迹,他们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这位金霞城预备官员。
他的半边衣服都已被鲜血染透,呈现出浓郁的暗红色。胸口仍在微微起伏,证明他还活着,但死亡已离他近在咫尺。
啧,柴荣暗啐一口,看来自己那一剑刺得过深了些。
现在就算他拿刀一下下剐,这人应该也发不出什么撕心裂肺的惨叫了。
“唉,你看看你,读了一辈子的书,结果连个大道理都分不明白。”洛叔摇摇头,“圣贤书是教你学来帮助逆贼的吗?”
“不……一样……”霍英低声开口道。
“什么不一样?”洛叔皱起眉头。
他微微抬起下巴,看向两人,“在说为了黎民百姓时,神态不一样……我现在总算明白,为什么听周大才子说这样的话……和听夏大人说这样的话,为什么感觉像在说不同的事一样了。”
这个问题困扰了霍英许久。
不过现在他有答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