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的时间总会显得格外难熬,提心吊胆等到十一点多。
爷爷他们便按照张老道的交代,给那只黄鼠狼演了一场戏。
先把我藏到床底,跟着我妈抱着草人送爷爷出门,在门口把草人亲手交给爷爷。
小心翼翼接过草人,爷爷匆匆往门头沟方向走。
子夜时分的村子,虽然安静,但也不至于一点动静没有。
但爷爷说那天晚上村里格外安静,跟死绝了一样,狗都不叫唤。
刚一出村子,爷爷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。
回头却什么也看不到,越往前走,那种感觉越强烈。
虽说知道今晚会遇到这种事,但爷爷当时也是真吓得不轻。
紧紧抱着草人就低头往前跑。
等他跑到远离村子的一处山坳时,远远的一个人一瘸一拐走了过来。
没到近前,一股尸臭先扑了过来,看清楚后,爷爷头皮都炸了。
那人不就是我爹?准确来说是我爹的尸体。
尸体已经高度腐烂、一张脸肿的像是发泡馒头,半边身子都烂透了,一团团肉蛆往外掉。
眼睛也烂没了,就剩两窟窿。
“孩子,孩子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