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婵才踏进侯府,下人就来说老夫人寻她。

    “去回禀老夫人,说我累了,不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姜婵眼里闪过讽意,这一家子逼她逼得这么紧,叫她为着长房的东奔西跑,自己倒好,躲在这侯府里清闲自在。

    前世犯得蠢,今生可不会再重蹈覆辙了。

    姜婵自顾带着翠微回自己的小院儿,中途又吩咐道,“把账房的叫来。”

    账房站在外堂,隔着屏风看姜婵翻账簿,紧张的擦了额头的汗。

    “夫人,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

    姜婵冷冷一笑,这永昌侯府的账,哪都是纰漏。

    最大的纰漏,就是每月拨往云通山的香油钱。

    五百两,赶得上侯府半月的吃穿用度。

    更别提长房和老夫人那边,偷摸拿了她多少银钱,甚至老太太那嫁出去的女儿都从中得了不少好处。

    拿她的嫁妆做填,他们的心是真黑,也是真狠。

    姜婵将账簿往旁边一撇,吩咐翠微,“把我的嫁妆从里头摘出来,除却咱们自己院里用了的,其他的,少了一分一毫也给我找出来,谁拿的,记谁的账上,若是没钱,就去拿同价值的东西来抵。”

    想吞她的东西,也不怕撑死!

    翠微带着账房下去了,拢共花了三天才算得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姜婵叫翠微带着长随去各院里要账,弄得甚嚣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