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年,府中上上下下皆由我打点,小到衣食住行,大到人情往来及你们惹出的各种是非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可曾放在心上?又可曾想过,府中支出的钱财是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姜婵自嘲般笑道,“你们自然不知,这一切都是我想尽办法变卖嫁妆筹来的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脸皮子一抽,被身为小辈的姜婵说得脸面扫地。

    她动了动唇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,我不会去找摄政王,请母亲另想高明。”

    演戏,她自然也会。

    姜婵态度一转,又捏着帕子假意擦泪,委屈的开口,“昨夜我梦见亡夫,他说见我日夜操劳,魂魄不宁,还望母亲和嫂嫂惦念夫君,莫要扰了亡者安息。”

    姜婵连亡夫都搬出来了,老夫人当即喉头一哽,半字说不出。

    苏怜雪的大娘子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,试图抓住姜婵的裙角,却扑了个空。

    身后一片哀嚎和苏怜雪的怒骂声,姜婵视而不见,在佛堂待了一夜,耳根子倒是清净不少。

    清晨。

    姜婵睡意朦胧便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得头疼。

    她揉着眉心,“翠微,更衣。”

    大早扰她清梦,还妄想她会出手,真是可笑。

    姜婵抚着云鬓,“她们可还在外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