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日母亲寝食难安,面色苍白,劳烦郎中好好替母亲把脉。”
“是,二大娘子。”
郎中摸着胡须诊脉。
杨嬷嬷在旁边抹泪,“老夫人在云通山日日吃斋念佛,整日抄写经书为二爷祈福,这才累坏了身子。”
姜婵抿茶,瞥见老夫人眼里闪过得意,没反驳杨嬷嬷。
“按理说杨嬷嬷是母亲的贴身丫鬟,母亲在云通山病倒,只怪你没有照顾好她,你可知错?”
杨嬷嬷脸色一白,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说,二大娘子怎能平白无故冤枉我。”
她心里头暗骂姜婵,面上却是哀戚,“我照顾老夫人大半辈子,不敢怠慢,只是与二爷相关之事,老夫人向来亲力亲为,不愿让我们插手,操劳过度这才病倒了。”
只见老夫人拂开郎中诊脉的手,虚弱道:
“老身无碍,此事跟杨嬷嬷无关,成舟媳妇莫要为难她。”
郎中讪讪道:“老夫人操劳过度,我便开一张安神养身的药房,只需多加休息,清淡饮食,自会痊愈。”
老夫人让郎中退下,她看向姜婵,欣慰道:“好孩子,你有这份心我知晓,是个孝顺的孩子。”
她话语一落,眼眶就湿了,“昨夜,我又梦见舟儿了,他总说有愧于母亲,早早过身不能尽孝心,我同他说成舟媳妇把我照顾得很好,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让他安心去吧。”
“可这孩子在我面前哭成泪人,我心疼啊,老天不开眼,让我们母子二人早早阴阳两相隔。”
老夫人捶着胸口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姜婵冷笑,老虔婆,倒会演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