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话锋一转,“只不过,又何尝不是我们看清楚这京城百态的一个桥梁呢?”

    说着,看向裴衍,“裴黑豆就是胆小,也是穷怕了,一心想着往上爬。他这样的人没有太大的威胁,我们不必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他身上,要防的,是他背后的人。”

    裴衍点头,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但是,宋怀君心里,就真的只有他一人吗?

    他从来都不能确定。

    在外人眼中,他是这个时代惊才艳艳的人物,文韬武略,位极人臣。

    可在他眼中,宋怀君才是那个万众瞩目的人。

    若她是个男儿,恐怕早成了如今皇位上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说到底,他比宋怀君,也就只是多了一副男人的躯体,才得了便利。

    裴衍叹了了口气。

    内心的不安稳和之前十年一样,从未消散。

    宋怀君也有些头疼,古代规矩多,她在不在乎不重要,重要的是裴家想要往上走,就要笼络人脉,叫别人觉得他们可以追随。

    因此,她和裴衍的这个事儿,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。

    这样下去,不行。

    她翻看过这个国家的《礼记规程》,其中婚恋片里面对兼祧两房这种事情有明文规定:

    其一,一家生多个儿子的,若其中一个儿子死了,其余子嗣可以兼祧两房。所谓兼祧,便是给死去的那一房留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