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静这样大,南宫离仍是无知无觉,南宫松有些奇怪,把蒙在南宫离脸上的被子揭开,“离儿,醒醒,快醒醒。”
南宫离任他推摇,一只手从被子底下滑下来,落在他视线里,那只手乌青肿胀,完全没了往日秀气的模样。
“啊——”
南宫松一声惊骇,赶紧把被子掀开,看到南宫离浑身是血,露在衣裳外头的地方没一块好肉,一时惊骇不已,身子踉跄了两下,眼眶酸胀,模糊不清。
“离儿,你怎么了,”他弯下身,悲愤的喊着,“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?”
南宫啇刚好进院子,听到南宫松的惊呼,赶紧走进来,“大伯父,出了什么事?”
“你快来看,他这是怎么了?”南宫松问,“昨晚你同他一道回来,回来的时候,他还好好的么?”
“自是好好的,”南宫啇走到床边一看,也吓了一跳,眼眶瞬间就红了,“谁把阿离打成这样的?”
“我也想知道,”南宫松倒底是宗主,一时的慌乱过去便冷静下来,“现下要紧的是治伤。我看过了,离儿气若游丝,手骨腿骨寸断,内里损伤严重,外伤倒不致命,你去库里拿最好的伤药,先把外伤处理了。我开张方子,派人去抓药,医治内里,还有,阿离受伤的事,先别声张,派人暗中守在外头,不准任何人进来,对外就说离儿修炼心法,不容打扰。”
“我知道,”南宫啇擦了下眼角,转身出去拿药。
南宫松唤了平日服伺南宫离的嬷嬷来,“慈姑,你帮离儿清洗伤口,待会好上药。”
慈姑侍侯南宫离长大,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,见他这般模样,忍不住落泪,“哪个丧良心的把少主打成这样,宗主一定要查出来,将那歹毒之人千刀万剐。”
“此事不要声张,我自会查清楚。”
南宫啇很快拿来了伤药,南宫松让慈姑给南宫离上药,自己和南宫啇出了屋子,站在院子里说话。
“大伯父,我有一事不解。”南宫啇道,“若昨夜阿离回来后又出去,在外头被人打伤,是谁把他带回来的?若他没出去,在屋里被人打伤,伤成那样,定会闹出动静,可咱们毫无察觉,屋里的器具也一应俱好。”
南宫松负手而立,面色沉沉,半晌叹了口气,“只有等阿离醒来,才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