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慢条斯理朝他走过来,看在南宫离眼里,却似每一步都雷霆万钧。
男人在他面前站定,指着衣袖上的血迹,“你是头一个敢拿刀刺我的。”
南宫离平素做错事会道歉,但此刻他唯一的念头是逃,这是避凶趋吉的一种本能。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,但白影一闪,男人到了他前面,他收势不住,眼看要撞上去,男人侧身,他直直撞到树上,眼冒金光,软瘫在地上。
男人把他拎起来,手一松,他又往下滑,被跑过来的老头扶住。
男人冷着脸,“他是什么人?”
老头道,“是个心善的小子,给我吃的,还送我回家。不像你,整个一白眼狼,也不知道弄些好吃的来。”
“你不是辟谷了么,吃那些个俗物做什么?”
南宫离见老头和男人好像认识,没那么害怕了,问,“老伯,他是……”
“我徒弟。”
“我是你祖宗!”
老头有些无奈,“行,祖宗。”
南宫离见男人占老头便宜,心下不悦,壮着胆子道,“对长者不尊,为不孝之过,孝道礼存,为人之根本……”
“唧唧歪歪,吵死了!”男人说着话,出手如闪电,一把掐住南宫离的脖子,将他按在树上。
老头赶紧制止,“别乱来,他是……”
“我管他是谁,”男人冷声道,“敢伤我,就该有胆子承担。”
“掐死他,你也得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