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东桑柳看到,脸都白了,喝道,“胡闹,快撤了……”
一旁的东桑浪喃喃自语,“晚了。”
就见那无形的灵罩在沙暴中畅通无阻的穿行,所到之处,东桑弟子纷纷倒地。辛苦摆下的阵法,在宸渊面前,如同虚设。
东桑柳只好又喊,“虚开,洞天,九九归尘……”
从最外围到城门,东桑柳一共设了九道防御,宸渊闯进来,如无人之境,轻而易举毁了三道,眼看第四道也不行了……
东桑浪,“爹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我去吧……”
“不行,”东桑柳断然否决,“那妖龙下手没轻重,阿河还伤着,若是你也……”
“可门下弟子消耗太大,与他对决是迟早的事,若我不敌,您还能护我一程。”
东桑柳知道也只能这样了,好在赤昌城外漫山遍野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,以他的功法,应该能护住儿子。
东桑宗门从开门立派起,习的是驭土石,只有东桑浪不一样,他习的是驭水。
滔天的水浪从地底下涌出来,顿时将满地石沙搅拌如浆,成了一片沼泽,不时有气泡冒出来,又有泥泞陷下去,东桑弟子纷纷避开,以免不小心陷进沼泽里。
宸渊一路行来,并未出罩,那些东桑弟子皆被他强大的灵杀之气所逼迫,气脉纷乱,吐血倒地。但现在拦在面前的是东桑浪和一片巨大的沼泽地,他得出手了。
他对南宫离眨了眨眼:瞧着吧,好戏开场了。
南宫离怕他出幺蛾子,叮嘱了一声,“别伤及无辜,咱们是来解梁子的,不是来结梁子的。”
宸渊不可置否的嗤了一声,从灵罩里出来,双臂一展,掠到半空,乱舞的黄沙仿佛害怕他周身的气息,连衣袍都没沾到就弹开了去。
他抬起手臂,挥挥衣袖,所到之处,都覆上了一层薄冰,软绵的泥地变得坚硬,刚冒出来的水泡被冻成一个个小圆球,那霜白之色,以宸渊为原点,向四周缓缓漫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