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渊是有些生气的,那晚他在山上与蛇妖打架,看到南宫离往山下跑,以为南宫离会在山下等他,他还耐着性子和蛇妖多耍了一会儿。可等他把蛇妖打跑,下了山,哪里有南宫离的影子?
他感觉自己被骗了。
好么,南宫离现在不召唤他,却敢冤枉他,欺骗他了。
小弱鸡的胆子肥了!!
他气呼呼把附近的城镇村子翻了个遍,到今日,终于在青城抓到了南宫离,下手捂他的嘴时,宸渊怒气未消,是想惩罚他来着。可南宫离不经捂,晕过去了。
他把南宫离放在床上,探了探鼻息,又摸了摸脉。鼻息均匀,脉象平缓,没什么大碍,可这么久了,为何还醒不过来?
不是醒不过来,是南宫离不愿睁开眼睛。
早在路上他就醒了,虽然没看到自己被宸渊抱在怀里的样子,却对这种姿式并不陌生,小时候,他常被南宫松这样抱着。门下弟子都说,宗主太娇惯少主,只怕将来成不了气候。
一语成谶,他果然没成气侯,这么大了,还被个男人抱着在大街上走。
好在脸埋在宸渊怀里,没人看清他的样子。南宫离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一番了。
进了屋子还不肯睁眼,是南宫离心有余悸。宸渊一露面就对他下死手,睁了眼,还不知道要怎么惩治他,他可不想再被憋晕一回。
但他终究斗不过宸渊,那厮又捂住了他的口鼻,强烈的窒息感迫使他不得不“醒来。”
睁眼看到宸渊眼里的戏谑,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他看穿了。
他揉揉眼睛坐起来,若无其事的问,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宸渊却问,“你为何要逃?”
“我没逃,我有事要办,”南宫离把缚妖袋里的内丹给他看,“它们都是冤死的,我想救它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