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过陈兴递过来的挤得半干的面巾将他敷在霜月的额头上。
又抓住拍了拍她的脸,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顾玄风回过头朝陈兴说,“你骑上马,速去把东大街的何郎中请来。”
陈兴领了命马上就出去了。
在意识到自己的紧张时,他刻意深呼吸刻意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何郎中来了说是人几日滴水未进,情绪不稳,外感风邪导致,还说还好及时,不然人就危险了。
顾玄风连夜让齐婶煎了药,喂完药已经是下半夜了。
霜月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日中过后了,窗牖处透着淡黄色的微光,她扶住头艰难地坐了起来,嘴里全是苦涩的药味。
她记得昨晚她坐在台阶处发热了是顾玄风抱起了她。
她在一片茫然中,她感到有人在摸她的脸,她意识迷糊将其认成了子卿哥哥,可当她发现面前的人是顾玄风时,她就将错就错顺水推舟抱住了他,痛苦中人的胆子会变大,她这样明晃晃的勾引,只有这个时刻她才敢,她知道最后顾玄风松开了她。
是啊!他都要将她送给别人了,怎么还会对她青睐呢?
床边的矮脚桌上还放了饭菜,一碗药,还有一个烤红薯,一碗甜羹。
她下了床,才知道这是顾玄风卧房的外间。
她出了房间,日光刺得她睁不开眼。院子里没有人,她在台阶处坐了会才看见曼罗和青枝她们。
曼罗带她去洗漱,又找来梳子给她梳头,还将早食和熬好的药汁放在食盘里端给了她,“霜月姑娘,这是大公子临走时让我给你准备的。”
早食是甜羹和烤番薯,三样都是热的,她吃完了又喝了药,向曼罗道了声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