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玄风记得他上半年才刚行冠礼,这个年纪已经是工部员外郎,前路一片大好,再看自己的胞弟顾元修,入了国子监一年多,连个举人也没有中,不禁连连叹气。
顾玄风也听到了他这个表侄的一些事,两任未过门的未婚妻都意外去世。
第一任未婚妻更是京中有头有脸人家的小姐,发生了这样的事,京中人议论纷纷,直言他是“克妻”。
那些高门贵族再也不敢将女儿嫁给他,他是家中独子,他远在宣州的母亲年岁已高,更是多次写书信给顾玄风的母亲,让其多帮忙留意,可眼看着一年半载都过去了,没有任何消息。
“你这阵子在府中可还好?”顾玄风关切地问。
“回表叔,一切都好。”
顾玄风知道他的处境,他过来这府中借住,处处谨小慎微,听说他那个听竹轩,冷冷清清,身边只有一个从宣州带来的随从。
“你的住处听说伺候你的只有一人?”
“回表叔,是的!”
顾玄风听他表叔表叔地叫,觉得不顺耳,想和他说只有他们俩的时候直接称呼他名字就行。可一想自己辈分高,官职也高,称呼名字也于理不合,索性就没说了。
“一个人也未必太少了些!”
郎一舟心里也清楚,他的俸禄基本上都寄回老家了,留在手头上的微乎其微,要不是顾府收留了他,他还要去租官舍,那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
“我身边有一个婢女,准备送过去给你身边伺候!”顾玄风说鬼使神差地说。
只从上次在救下霜月回来的马车里,顾玄风就有几分这样的心思。
郎一舟听罢不由一愣,和他身边的小厮两人已经习惯了,突然多了一个人,怕还有点不习惯。但开口也不好拒绝,便应了下来,“多谢表叔!”
“就是柳姨娘院子里的那个厨娘!”顾玄风添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