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丘!”陈静静忍不住高声喊道,带着几分激动,“你快起来看看!”
沈丘此时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,看见眼前的情形,瞬间脸色大变。他的心情本就已经不好,这一刻更是心中愤怒,气愤地从床上坐起:“柳韵梅怎么会要求收回公馆?”
“你不是早就知道吗?”陈静静怒气冲冲,声音几乎颤抖,“你都没有告诉我这件事,竟然让我陷入这种境地!”
沈丘看了眼屋外的警察,眉头紧锁,语气冷淡:“这是她的权利,我无可奈何。”
陈静静脸色一沉,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失望与愤怒:“你现在倒是明白了柳韵梅的权利?当初如果你不是那样做,我们现在会这么惨吗?”
沈丘深吸一口气,脸色微变,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:“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,剩下的事情,没得选择。”
沈家一夜之间变得狼狈不堪,沈公馆内外的气氛愈加压抑。警察的强势行动彻底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节奏,所有人都在慌乱中收拾行李,准备搬离这座曾经是他们的家。
陈静静站在房间门口,双手抱胸,脸色阴沉,满心的不满和怒火无法平息。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丘,语气中充满了讽刺:“沈丘,你真是能耐,连自己最基本的住所都保不住。现在,连这座公馆也得还给柳韵梅,真是够丢人的!”
沈丘默默地低下头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疲惫。他知道陈静静不满,但此刻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应对她的抱怨。他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,心中却已经在盘算着,如何度过这个困境。眼前的局面越发让他感到窒息,离婚的事未解决,公馆的事又让他焦头烂额,他根本没有精力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。
陈静静见沈丘没反应,顿时有些火冒三丈,她走上前,抓住沈丘的手臂,冷笑道:“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是不是想着怎样去讨好柳韵梅?你明知道她的嫁妆几乎就是你家所有的资金来源,还要在这件事上软弱无力。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责任心?”
沈丘一时沉默,心头翻腾着各种情绪。他不想和陈静静争辩,也不想让她继续激怒自己。但他也清楚,眼前的情况,不是靠嘴上的抱怨就能解决的。
“我不是没有责任心,”沈丘低声说道,语气疲惫,“我只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。”
陈静静听到这话,愣了一下,随即冷笑:“解决问题?怎么解决?靠你自己吗?沈家现在连房子都要搬走,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!”
沈丘没有再说话,他知道,陈静静的话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讽刺,他再怎么解释,也无济于事。于是,他便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行李,心中暗自做出决定。既然如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已经被封死,那么或许,他真的应该去找柳韵梅借点钱,帮沈家度过眼前的难关。
搬家过程的混乱和不安持续了几个小时,直到所有东西都被装上了车,沈丘才带着一家人离开了沈公馆。走出门口,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,仿佛每一步都在提醒他,这个家已经不再属于他。
当沈丘和家人离开沈公馆,重新开始寻找住处时,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:柳韵梅。这个曾经的妻子,似乎是他唯一的依靠。虽然在婚姻中他们曾经错过,但她如今拥有的财富和资源,是沈家亟需的支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