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乐坦率回答。
反正又不是自己的画，他当然不介意。
甚至心中还有点小高兴。
陈乐蓦然发现自己不是为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高兴，他是看到这画被毁了，不会送给黑夜了，而感到有点高兴。
这让他挺莫名其妙的。
旁边的赵子游在愣了会之后，终于是回过神来了。
赵子游的一生很少受挫，更别说受这种羞辱。
没有人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！
因为过于震惊，都让他有些头晕目眩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。
半晌才反应过来……
用着毫无波折的语气说道，“手滑是吧，那我帮你永远不再滑了吧。”
赵子游说着，伸手一拂把桌上的盘子给甩了出去，然后仿佛生怕亵渎一般，小心翼翼的把画平放到了桌子上。
一堆盘子乒乒乓乓的被甩落到地上，响起一阵清脆碎裂声响。
这也让隔壁桌，本来在那开心的吃东西的一行人，齐齐把视线投到了这一桌上，落到了陈乐跟赵子游身上。
大部分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赵子游放下画，站起身，右手往腰间一摸，这才发现今天匆匆忙忙，兴奋的跟小孩子似的跑来了，并没有带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