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墙边一张大垫子,胡乱摆放着,有的地方挨着墙,有的地方离墙还有很大的空隙。
看不出垫子的材质。
上面铺着完全看不出颜色的毯子。
几个人,横七竖八躺在上面。
一个打鼾的中年男人,横着占据一大半垫子。
一个缩在角落的老媪。怀里抱着孩子,被子底下的身形,看起来应该就是大牛嘴里最小的那个弟弟。
还有三个孩子,挤在一团。
扶春在屋中环视一圈,一张矮凳,一个口大颈小肚子圆的物件,其他什么也没有了。
地上,另外几个墙角,甚至垫子缝隙里。
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疯婆娘。
在屋里站久了,那种恶心的气味再次若有若无的传来。
是尿液混合着长久被汗液浸湿的被褥,被褥又潮湿,盖着的人身上的热气将被褥暖热之后,散发出来的气味。
又骚,又臭,又腥。
捂得热腾腾。
从房间四周逸散出来。
直冲天灵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