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现现爬到高处四下张望,辨认了好半晌,终于在挖泥巴大军里找到倒霉五人组身影。
身上没一处干净地方,脊背弯曲,泥泞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,她甚至看到温柔抬起胳膊用力抹了把脸。
动作让那张本就很难识别身份的脸上雪上加霜。
似心有所感,温柔顺着视线抬起头与垂眸在看她的阮现现四目相对,前者狼狈身心俱疲,后者宛如清晨朝露。
这货甚至抬起小手挥了挥,就像巡查工作的领导,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,大声喊:“温柔,加油!你是最棒的。”
她在愤恨又嫉妒的目光注视下背着小手走了。
气得温柔一脚踹翻脚边的泥筐,惹得叶国四人怒目而视。
“还能不能干了?好不容易挖出来的一筐又被你踢倒,什么意思?”
柳夏天几乎要疯了,“温柔,你是阮现现派来折磨我的吗?”
最后在四人一人一句的怪罪埋怨声中,温柔只能红着眼睛一边掉泪一边收拾被踢翻的篮筐。
不远处,几个老河工看到这一幕嘿嘿直笑,其中一个身躯凛凛五官端正的年轻男人走到温柔身旁,沉默着帮她规整脚下泥泞。
“谢,谢谢!”看到有人帮自己,温柔如获大赦,累得一屁股跌坐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。
见这陌生男人拾完一筐就要离去,温柔小手赶忙拉住了他,“同,同志。可以再帮帮我吗?
我们五人都是被同宿舍女知青陷害,被逼签下认罪书,被破到这里每天给她赚满工分,
我脚扭了,你就帮帮我吧同志。”
陷害?认罪书?被迫给别人赚满工分?这是什么旧时代地主行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