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蘑菇那日,她可是亲眼见过阮现现在知青点以一打五,她不会也来打她吧?
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夜晚,见没人登门找她算账,不免又得意起来。
也是,死妮子知道是她又如何?
她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没有靠山的知青,话放的狠,晾她知道什么也不敢找上门,只能憋着。
想通了,她便倒头就睡。
河工可真不是人干的活。
在她彻底进入梦乡的下一刻,一只大黑鹅顺着缝隙溜了进来。
鹅子先确定了板车下的是它家的面糊,气愤的它把屁股厥过去屙了泡稀的,晃了晃羽毛光滑油亮的尾巴尖跳上板车。
不一会找到小半袋玉米粒子,用鹅嘴叼下来。
想起麻麻的叮嘱,又摇摆着走到睡熟的沈梅花近前,鹅嘴一叼,从沈梅花的口袋叼出五毛钱。
把钱放进粮食袋子里,心满意足离去。
另一边,负责煮饺子的陈招娣摸摸鹅子的大脑袋,接过它嘴里的粮袋子小声道:
“进去吧,里面给你留了饺子,热乎的。”
因为吃饺子的决定比较晚,她们需要揉面发面,旁人都睡了,她们吃食刚出锅。
听到给它留了热乎的饺子,鹅子扑棱着大翅膀飞进帐篷,一跃跳上阮现现大腿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待投喂。
帐篷内,因为地方狭窄,三女排排坐,一人手中是一盘荠菜饺子,沐夏一口吞掉一只,被烫的声音含混不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