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岁的他记忆不甚清楚,只记得奶奶流了好多好多的血,地下室充满刺目地红色,那是他亲人的性命。
可年仅四岁的他去哪里找爷爷?只会抱着奶奶的尸体一个劲的哭,等到援军到来,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。
小叔也在茫茫人海中彻底失去了踪迹。
家里没人怪他,只有父亲待他比待手底下的兵还要严苛,直至长大一些,他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两条至亲之人的性命。
于是不用父亲督促,他训练的更加刻苦。
每到除夕或重大节日,家中亲人齐聚,气氛总是沉默又窒息,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十岁小叔回来那年。
爷爷放权于父亲,终日陪着小叔的他脸上慢慢有了笑容。
回忆至此,熟悉的疼痛感传来,腰腹狠狠挨了一脚,他身体倒飞,宫野如鬼魅的身影紧随而来。
膝盖顶腰窝,爆踹,360度旋转腾空顶腰窝……
等身形终于落地,他口中传出一声闷哼,下巴被人掐住,眼前是宫野那张极速放大的脸。
神情称不上愉悦,语气却含着一丝莫名:“哭啊!你不是最爱哭,怎么不哭呢?”
封白:……
这就是他小叔的变态之处,每次见面不仅要打他,还要把他打哭。
不哭?他可以一直打,打到哭为止。
“小叔!能不能……呃!”
话说一半,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把话咽回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