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恩伯在宗室中本就不起眼,今日除夕宫宴也是占了个末位,但即便如此,他也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“入皇上的眼”啊。
想到这里,玉恩伯又忍不住恨恨地瞪了眼旁边一同跪着的玉恩伯夫人。
后者对上自家伯爷的视线,身子猛地一颤,只觉得一颗心都凉了。
司玲珑之所以让人请赫连越和玉恩伯过来,也是因着这事涉及国师。
不说她和元樽的交情,但明面上他是大渊新任的国师,既是国师,也就是涉及朝政了,宫宴上孩子打架了她可以管,但这个事,只能阿越来管。
赫连越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,当下沉着脸对底下的玉恩伯训了几句。
什么管教不严,无视宫规。
一句句骂的是玉恩伯,其实都是在说玉恩伯夫人。
但他是皇帝,自然不可能亲口训斥一个宗妇。
即便要训,也该由太后来训。
赫连越骂完玉恩伯,又申斥了贺家,并直言,“贺家不懂教女,不堪钦天监监司之位。”
一句话,叫玉恩伯夫人险些晕在当场。
至于擅闯宝华殿却遭了罪的贺长孙,不被跟着训斥就算好的,还想要找国师的麻烦,这是不可能的。
这边除夕宫宴还未完全散去,玉恩伯便带着玉恩伯夫人还有贺长孙灰溜溜地先行离宫了。
他们也没脸再待下去。
司玲珑待人都走了,一直挺着的腰板这才猛地垮了下来,全然没有先前对着玉恩伯夫人端方从容又自带威仪的模样,连带着脸上还挂着点孩子气的得意,扭头问蜀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