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着黎笙吃完饭,司瑾瑀又嘱咐哑巴夫妇将她照顾好,道过两天再来看她,而后赶着天色还未黑下,便坐上了回程的马车。
黎笙将人送到门口,看着马车走远,又提起裙子快步跑到后院阁楼的一株大树旁,想要抬脚爬树,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裳,一时有些犹豫。
扭头看了看院墙的方向,想了想,还是一咬牙,将裙摆一绑,然后动作利索又小心地快速借着树干爬上了阁楼的屋顶。
黎笙站起身,正好看到远方山道的密林处那辆熟悉的马车拐出来,然后顺着山道慢慢走远。
黎笙就那样站在屋顶遥遥看着,直到那马车消入夕阳之中再不见踪影,这才缓缓收回视线,轻轻的,小小的呼了口气。
哥哥,又走了。
另一边,司瑾瑀的马车刚刚转入官道,密林那边便转出几道骑马的身影,马上为首的两人皆是一身锦衣华服,马背上还挂着几只猎物,显然是刚刚行猎归来的公子哥。
其中一穿着青色锦服的男子看着远去的马车,微微挑眉,“那是司瑾瑀的马车?”
旁边一人仔细看了看,撇嘴,“瞧着像。”
司家那少爷,素来懂得享受,哪怕雍京城中马车皆有规制,但司瑾瑀的马车却能在规制内将车子布置得极尽奢华。
“他出城做什么?”青衣男子问。
旁边一人耸肩,“这如何知晓,听说前几天宫里的慈善宫宴,司家可是出尽了风头,只怕这司瑾瑀如今正得意呢。”
那人说着又顿了顿,“不过说起来这阵子确实见他时不时城里城外地跑,我记得前边不远有他家的庄子,诶!宇文兄,你说,他会不会是在外头藏了人?”
那人说到最后那句话时,眼里带着明显的揶揄。
宇文宿闻言挑眉,似有兴趣。
司家来雍京的时日虽不算长,但他也听过司瑾瑀平素作风,那人素来端得一副端方君子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