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迎春时不时咳嗽两声,眼中满是担忧,“意秋,你奶在叫你.....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
“那你还不快去。”楚大水微微蹙眉,说话的声音带着几丝不赞同。
谁知楚意秋压根不急,将湿透的袖子翻出来放在火上烤,或许是冻得没了知觉,竟然丝毫不觉得烫。
“咳咳,意秋!”关迎春忙将她的手往上提了提,“你这孩子,万一烧着了怎么办?”
闻言,楚意秋一脸淡然,这湿哒哒的袖子要是能引着火才怪。
见她没理会自己,楚大水转而对关迎春怒道:“瞧瞧你养的好闺女,这般目无尊长,竟然连我这个爹都不放在眼里!”
听着自家夫君的谴责,关迎春眼里写满了失望之色,张了张嘴却没反驳。
“爹!”原本还淡漠的楚意秋突然站起身,面上写满了不悦,“娘是你的妻子,你可以说任何人的不是,唯独她!不行!”
最后几个字,她咬得极重,冰冷袖口下的双拳紧攥,说完也不顾俩人呆滞的视线出了屋子。
当打开堂屋门的下一瞬,一只鞋子径直朝着她的面门而来,好在她反应迅速,恰好躲开。可还未来得及反应,一股热浪朝她袭来,原来冬日,还能那么温暖;当然,随之而来的是那粗犷尖细的咒骂。
“你个死丫头,叫了那么久,你是聋了吗?!真是个贱,皮子赔钱货,跟你那破烂娘一样!”
话音落下,楚意秋原本麻木的双眼瞬间恢复清明,眼底带上一丝冷意,直勾勾地盯着楚老太。
就是这个老婆子,每日想着法子磋磨她娘,折磨他们二房,想到之前的种种,怒意涌上心头,双目变得赤红。
若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在,怕是真会上前撕了眼前这人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说你两句就装上了,这样子给谁看啊!快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