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苏语被赶,再也维持不住端庄的姿态,瞬间冷下了脸,气血翻涌直上,冷哼了两声转身就走,“不过是个弃妇,神气什么!”她就不信,墨冬哥哥会心甘情愿娶这个贱妇,定然是她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。
一出门,就见到墨冬被七大姑八大姨簇拥着问东问西,但他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不耐烦,反而一一回答,收获了不少好印象,深深望了一眼就捂着脸跑远。
两人简单拜过天地和父母,这才开席,两桌坐满了人,拖家带口的,因为没有了位置,还有一些小孩端着碗蹲在院子墙角。
“哼,也不知道这楚大山一家是从哪儿捡来这么一个小伙子,长得倒是俊,可那又什么用,没钱日子照样过不好,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。”桌子旁的楚伯家大儿媳嘴里嘀咕着,语气里阴阳怪气,但扒饭的动作倒是一点也没落下,一口气往嘴里塞了好几块猪肉。
楚伯瞪了自家儿媳一眼,楚大儿媳缩了缩脖子,心里又腹诽了好一顿,翻了个白眼便专心干饭。
喧闹声渐渐散去,天色渐沉,只剩下楚大水一家三口。
“堂嫂,如今落落有了着落,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算放心了,你们一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”关迎春咳嗽了两声,拉着罗玉芳的手不放,她听自家女儿说落落变化很大,想着进去瞧一眼,但两家好几年没有来往,又觉得突兀便忍着。
“劳你挂念,我们好着呢。倒是你,瞧着一天天憔悴,可有去看大夫?”
“家里给找的,只是,我这是老毛病了,一时半会也治不好。”
“娘……”楚意秋脸色极差,这病哪是治不好,是当初奶和爷根本就没给好好治。
她记得关迎春小产是在冬日,大夫看过后说要好好喝药调养,可楚老婆子觉得那药费钱,就买了一副。不过几日,又被大伯娘和奶拉起来干活,大冬天的,身体因此就受了寒落下病根,再也没有过身孕。
楚大水也曾反抗过,可没用,只能半夜偷偷抹眼泪。
“行了,天色也不早了,咱们该回去了。”楚大水走了过来,手中还捧着一个碗,里面是一大碗萝卜炖肉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
见了,关迎春神色诧异,“你咋还拿堂哥家的东西嘞?那么一大碗肉,快还回去。”他们来吃酒也不过是带了几个鸡蛋,连礼钱都没给,也不是舍不得给,实在是家里的钱如今全在大房一家手里攥着,他们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摸不着。
楚大山摆摆手,“这是我让大水给二爷他老人家带些,你们也别推辞了,趁着还能瞧见路,快回吧。”
“堂哥,这不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