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脏六腑好像窜了位置,正在进行重组。大脑更是痛到,好像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戳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充血,眼泪不断的往外滴落,全身战栗,大汗淋漓。额头上、脖子上的青筋凸起,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

    甚至有片刻的时间,疼痛让她意识模糊,大脑空白。

    痛苦的过程持续两分钟,可这两分钟对于崔娴来说,就像是过了几个小时,漫长又难熬。

    后半程,痛苦慢慢减少,但蜷缩的人似乎已经被疼痛到麻木,感受不到一点减缓的迹象。依旧是蜷缩的状态,手指头都没动一下。

    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,崔娴的神思才回归。痛苦减退绝大部分,可全身依旧是在防御的状态,生怕再来一次这样的磨难。

    又过一会,身体不再防御,紧绷的状态缓解,崔娴的身体放松许多。

    但每动一下,就传来拉扯的感觉。一直到整个人都平躺在床上,被泪打湿的双眼,看着如常的横梁和瓦片,那口气才完全泄出来。

    抬手,把绑带解开,嘴里的毛巾拿下来。

    牙齿被咬的酸痛,暄软的毛巾被她咬的变了形状。

    浑身湿透了,倒是没有黏腻的感觉,崔娴再不想动一下,任由身体自我调节,慢慢落汗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,最好永远不会有第二次。纵使是她有坚强的意志力,也不愿意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。

    等着落汗的时候,崔娴脑袋中没有任何想法。就那样,一直等到头发都干透了,才重新调整个舒服的姿势。

    今日这番痛苦,也不算是白白承受。

    有失就有得,对于她来说,至少是让这副身体,有了一个安全保障。

    哪怕是以后断手断脚,只要是有一口气在,她都无所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