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就有不少人来,见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探望,抬手指了一个病房。起初护士们,对这个典型也很客气,毕竟也是为了动员大会付出了不少心血,才累到嗓子失声。
但这一天下来,与他接触过几次,总觉得那人浑身都阴森森的,看人的目光中充斥着恶毒,现在有人问起来,都不太愿意搭理。
“麻烦问一下,他的情况怎么样啊。”先打听一下他的情况,也好掌握一会说话的分寸。
护士叹一口气,短时间内继续当典型,作报告是不太可能。
崔娴一听,马弘文的情况还挺严重,到现在声音还没有恢复,听护士的意思,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够痊愈。
进去病房之前,深吸一口气,也不知道马弘文……
一进门,看到病床人的目光,崔娴忙着扯出来一丝笑容。
她说自己一下工就过来了,也没来得及买东西,塞了2元钱给他,让他想吃啥就买啥。
实则,她在来的路上已经考虑过是否买东西的问题。不是没时间买,而是不敢买。马弘文是喝了冷静的东西,嗓子出现问题的,以防万一还是给钱最好。
坦言领导们也挺惦记他的,希望早日恢复,回到小队伍中。
躺着的马弘文,从崔娴进来的时候,眼神就带着恨意。自从被送到医院开始,他只能任由医护摆布,可是这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,他还是不能发出声音。
内心已经从有所期待,到无望,到扭曲偏执,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样,当个哑巴才好呢。
别以为他不知道,外面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。
白日来的人,名义上说是探望他的,实际上也是想看他的笑话。目光看向崔娴,她也一样猫哭耗子假慈悲,甚至比其他人还恶劣。
看到崔娴给的钱,心里满是怨恨:别人来探望,不是买水果就是买罐头,你来就只给钱,不买吃的,是不是担心我身体再出意外,你崔娴担责任。不,你不是怕我身体出意外,而是怕我冤枉你,你肯定相信冷静的说辞,不相信是她下药,而是我自己下药来冤枉她。你们是一伙的,对,就是一伙的,故意做了一个局,让我去拿药。
马弘文脑袋在疯狂加戏,恨的咬牙切齿的,看向崔娴的目光也是恨意滔天。哼,我不去作报告了,第一名也未必就是你崔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