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娴说有一壶刚烧开的热水,不知道够不够用。只听一声够用,随后凉棚里就只有女人闷哼的声音。

    产妇浑身都被汗水湿透,脸色苍白,痛苦的声音不断的传出。刘婶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,刚上了斜坡就让产妇别哼唧,留着力气一会再用。

    见接生婆刘婶过来,崔娴安心不少。有几十年接生经验的人坐镇,能应付绝大部分突发状况。

    汪冬梅也来帮忙,盯着刘婶的准备工作。

    只见刘婶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,把剪刀等工具也都拿出来。用热水冲烫,又用烧刀子消毒。

    崔娴站在一边,看着大家忙碌。这个时候,她也没往前凑,只能帮忙打下手。疼痛加上闷热,让产妇出了不少汗,她一边擦汗,一边听刘婶的安排。

    偶尔一阵的疼痛,产妇额头上青筋暴起。双手死死的抓着麦秆,嘴里咬着一条布,发出如同野兽的低吼。

    光是看,都觉得这疼痛非常人能忍受。

    刘婶做了检查,说还要再等一会,没到能生产的时候。

    其余人也卸了一口劲儿,都是有经验的,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顺利生产。

    汪冬梅见崔娴满脸惊恐,让她不用担心,现在已经发动了,但是距离能生产的条件,还差一点。

    又等了不到半个小时,产妇的疼痛指数增加,刘婶又检查了一下确定能生,把产妇的男人赶出去,让大家伙帮忙。

    崔娴攥着产妇的手,刚触碰到,就感觉汗淋淋的。产妇的力气很大,抓的她手也有点疼。

    随着刘婶的引导,产妇已经疼的苍白的脸,时而因为憋着一口气用力,而涨的通红。

    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接生,崔娴紧张的也是一身汗。

    知道女人生孩子,鬼门关走一遭,疼痛更非常人能忍受。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生孩子,内心的震撼和感受颇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