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漱玉笑起来,打消贺景叙的疑惑,话里弯弯绕绕地,又绕回来贺景叙让自己出风头,贺景叙被带过去,心思也少了许多,被薛漱玉哄的开心,薛漱玉人在贺景叙面前,可心思还在事情里,惩治了几个污蔑自己爹爹的黑心贪官,自己都要拍手叫好起来,可是贺景叙多疑给给自己几分不信任,她心里总是说起来不悦。

    薛漱玉心不在焉地看了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,知道为父亲沉冤昭雪的日子,还远。

    贺景叙拟的文上了朝廷议事,薛漱玉的名声便传开了,一时也是响遍了前朝后宫,贺景叙多次在朝堂上嘉奖薛敬远教子有方,薛敬远面上有光,上朝下朝,身边恭维的人总是人来人往,府中前来道喜的要踏破了门槛。

    薛漱玉送折子回贺景叙书房,正见了在里面议事的薛敬远,贺景叙见两父子,不,是两父女相见,碍着自己,心里体己的话不好说,大手一挥,叫了人送薛漱玉回府庆贺庆贺。贺景叙高兴,上了独一份的礼,薛家父子谢恩回宫。

    薛漱玉是皇上的侍读,身份便高出来薛敬远几分,马车不能同乘,宫中同是臣子,回府便是父子,薛漱玉在马车里坐了许久,听见外面人声多了一些,颠簸了一小阵,便停住了,看样子是到了阳平侯府。

    一下马车,府中凡是有些脸面的人,大到掌事的刘氏姚氏,小到掌事丫头,都在门口盛装候着薛敬远与薛漱玉回府,薛漱玉心里也得意,真是气派,这怕是薛漱玉长这么大,第一次得家中大礼相迎吧。

    回到府中,府里早就是掌灯结彩,高朋满座了,原来是薛敬远知道薛漱玉给自己长了脸,特在府中大摆宴席,遍邀亲朋好友,为薛漱玉接风洗尘。

    父子两也是许久没在桌上碰杯,两爷子相谈甚欢,薛漱玉重生来也是第一次和薛敬远谈天说地,心里也羡慕一个男儿可以能拥凌云壮志在胸襟,父慈子孝,共谋大道,一场酒席,也知道更细致薛敬远为人。薛如音薛如秀和刘姚氏皆是女子,除了奉承几句,简简单单吃了饭,便是要下桌的,男人的酒席,女人是无实质作用的。

    自从薛漱玉上桌,桌上薛敬远还有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都围着薛漱玉在转,薛如意一干人除了干干地不情愿恭维两句,什么话也插不上,被晾了一整场饭局,薛如音走在回房的路上,心情不好的很,想想就嫉妒地牙痒痒,恨不能自己一阵烟飞了化作男儿身。

    “手段不小啊,里面混的风生水起的......”薛如音恨恨地踢着路边的石头子,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“小姐......您不做些打算吗?”薛如音的丫鬟跟在她身后,见主子不满,怂恿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当然要!风头都让她出尽了,以后府中我该如何立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