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题并没有薛漱玉清早做梦那么难,薛漱玉反倒觉得很简单,不过也架不住题多,放学铃响,薛漱玉才停笔,卷子是不大好看,不过都答的慢慢当当,邓夫子半场考试心思都在薛漱玉身上,见她按时答完了题,心里也宽慰了许多。
薛漱玉如释重负地放下笔,长舒了一口气,环顾四周,见周围人纸上墨色多的竟是少数,自己心里也感到意外。
总而言之,好歹是顺顺利利考完了试,薛漱玉心里这样想着。
紫庐书院的弟子陆陆续续的都出了学堂,饭点还差那么一会,就都站在各自学堂外面讨论今天的试题。
“唉,付兄弟觉得今天这场考试,难度如何啊,说出来,我们就有个估量了。”一个贼眉鼠眼的弟子向这位被唤作付兄弟的弟子拱手。
付兄弟长得儒雅,是紫庐书院读书公认顶好的前三甲,每当考试完总有些脑子灵光的彩虹屁精要来拍他的马屁,若是他说考试难了,那就是付兄弟谦卑,为书院大家留三分遮羞薄面,心胸宽广,若他说考试简单,那就是付兄弟机敏过人,才智远超众人,实属飞鸿腾达的料子。
“考试……难度是适中,想来大家是都能取得好成绩的。”付兄弟也害怕贼眉鼠眼,吃了他几次连环马屁以后,也学出经验来了。
谢越耿直,从不稀罕溜须拍马,只相信实干才是正理,看见了这番场景,小声嗤了一声,不屑地转头和薛漱玉讲话。
“薛兄弟早上去了哪,还以为你先去了都不叫我一声的。”
“唉,我昨日没合眼,今天早上顶不住了,就没回房间,只在案几旁边倒进被子里睡死了,不曾听见你喊我,这会才来。”薛漱玉不好意思地挠头。
“你呀,还好赶上了。不过我看薛兄弟,几日废寝忘食地都在温书,想来应该考的相当不错吧。”薛漱玉看书时,谢越害怕打扰到他,所以到这时候也不知道薛漱玉其实是在琢磨医术。
“谢兄抬举我了,我只是草草看了看,哪里能考的好,其实今天试题也不太难……”
“不太难?”
贼眉鼠眼在付兄弟这里没讨到好处,周围同学皆在看他笑话,听见薛漱玉也这样讲,即刻就想拿薛漱玉开涮找回面子。
“连薛公子都说,题不太难了,可见是真的简单。付兄弟何必这样谦虚,大大方方承认就是了。”贼眉鼠眼把声音放到最大,这话最是伤人,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……连你也会?
付兄弟脸上顿时挂不住,尴尬极了,看向薛漱玉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