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,既然引你来房间,自然是想到了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?”

    “你我同为女儿身,我又在这地界儿,怎么会看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没想到啊,阳平侯的嫡子,小世子,漱风流玉公子,竟然是个女儿身!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?!”皎月厉声道。

    薛漱玉一时哑了,脑内飞速运转自己残缺的记忆,这个皎月看来是个了解薛家,甚至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人,她识破自己的缘由还有几分可疑,消息是她打探来的也未可知,眼下自己也一点没有制衡她的筹码……

    薛漱玉暗中打量着周围的能当做武器的东西……作着最坏的打算。

    皎月聪慧,自然明白薛漱玉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“姑娘不必紧张,我被迫挟制姑娘,是一事相求,若姑娘肯帮我这个忙,你的秘密我吞进肚子,直到入土!”皎月目光如炬。

    皎月见薛漱玉不再打量周遭,也不开口,就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本是一书香门下的女儿,与礼部尚书李波的儿子李川是有娃娃亲的,当年他父亲本是个穷乡僻壤的穷书生,赶考路上险些饿死。”

    我父亲施粥给衣的接济他求学,他中了举回来感激我父亲,于是就定了我和李川亲事。

    皎月几度哽咽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“李波官越做越大,丑态毕露,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我父亲的接济,他们哪里会有荣华富贵的一天!”

    “他们父子两蛇鼠一窝!竟嫌弃我的出身配不上他!要我作妾给他!如此这般的凌辱,反反复复!害怕我父亲闹到官府那里,他们怕我父亲闹大,断了他们的前程,我父亲只是想保住我的名誉退婚啊!”

    “他们……他们!竟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一把火烧死了我家人!连我尚在襁褓的胞弟都不放过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