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巳时左右,正在品茶的薛漱玉闻到了阵轻微的脚步声,手下这才慢悠悠的将那本《进学解》打开。
彼时,房门也被人敲响。
“漱玉快开门,老爷来看你了……”
只是刘氏话音刚落,便随被一阵威严不耐打断:“逆子!快开门,你又给为父干了什么好事!”
可房门她压根就没闩,薛静远只是稍微一用力便推开了,在看到坐在桌边读书的薛漱玉,二人皆是一愣。
只不过却神色各异。
薛漱玉瞥见刘氏错愕的脸色,忙收起眼底笑意,茫然道:“爹爹母亲,你们怎么来了?”
薛静远收起诧异,不禁蹙眉朝着屋里环顾,再确定只她一人,方才缓和了脸色。
大步走进道:“为父听闻你竟又与婢女厮混,还以为你好了伤疤忘了疼!”
薛漱玉惊颤:“是谁胡言乱语!儿子定要拉他来对峙!”
见薛静远瞥向身边的刘氏,薛漱玉垂眸继续道:“以前是儿子糊涂,所以才做了诸多惹父亲不快的事,但现在儿子诚心悔过,这几日都在书房温书,为的就是能重新回书院,怎会再做那荒唐事惹父亲伤心?”
岂料她话音刚落,偏院便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:“啊!”
“珠儿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瞧着自偏院跑出衣衫凌乱的女子,刘氏惊的说不出话。
而彼时,名唤珠儿的婢子,已经朝着刘氏扑了过去,哭的梨花带雨:“夫人……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,奴婢明明听您的安排,在世子房中,可醒来却发现在下人房,奴婢的清白啊……”
“休要胡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