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白日生的闷气消散了不少,晚寻楠闷闷地问道:
“何来委屈?”
“娇娇的那妹妹并不尊重娇娇,想来后母对娇娇也不好,姑父的态度亦冷淡,娇娇这两年一定很苦。”
听着他沉重的声音,一股酸涩感冲上晚寻楠的心头。
她压住了心头的憋闷,认真地看着曲逸。
“表兄若觉得我受了委屈,那便早些考取功名,将我娶入家中。”
曲逸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娇娇放心,我定不负娇娇。”
夜色深沉,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也早已停下,一阵风吹来,曲逸忽然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。
他缩了缩脖子,挥手向晚寻楠告别。
“我住在京城西街那边,娇娇在府里憋闷得烦了,也可以来西街寻我。”
晚寻楠目送着曲逸的马车越行越远,最后在京城繁华的十里东街只剩下个小小的黑点,才情绪低落地转过身。
这个时间晚老夫人应该回去休息了,晚寻楠也不打算回去和那些不顺眼的人守岁,便干脆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寒风拂过,树影婆娑。
影影绰绰间,映出屋顶一道黑色的身影。
猩红着双眼盯着晚寻楠逐渐远去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