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殿下,晚小姐就是昨夜受凉又受惊,今日发了高热,臣已经开了药方,喝两顿就退热了,不必担忧。”
在容桓寒凉的目光扫过来时,陈太医又冲着容桓讨好的笑了笑。
“殿下,臣说话做事天衣无缝,定不会叫晚小姐瞧出半点端倪。”
听见晚寻楠发了高热,容桓按着额头的手指紧了紧。
有些烦躁的挥手屏退了陈太医,沉沉的吸了口气后,冷着脸走到窗前,轻轻推开了那扇单薄的窗。
冬日冰凉的风吹了进来,扑打在容桓的脸上,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烦躁与阴暗。
指骨越蜷越紧,将那上号檀木窗棂掐出几个指印来,木屑戳入指尖,一抹鲜红从指缝中渗出,融入木头里。
容桓却恍若不觉。
咬紧下牙沉沉的闭上了眼。
可一闭眼,昨夜做到最后时,她那双水眸中深刻的绝望与恨意又清晰的浮现在容桓的脑海中。
容桓给她下了药,到最后的时候,她已无力挣扎,只用那样充斥着绝望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。
他心尖颤颤,整个人亦烦闷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