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祖母您也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外祖家的曲逸表哥,四年前我负气前往临安,阴差阳错下救了曲逸表哥一命,后来我们日日相处,互生了情愫,亦私定了终身,此生娇娇非曲逸表哥不嫁。”

    晚寻楠的眼神坚决,不似玩笑。

    老夫人脸上的笑意褪去,枯松般的大手也紧紧握住了晚寻楠的手。

    晚寻楠低垂着眼,呼吸都放轻了,心中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她回府两年,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她与表兄的事。

    除了小禾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一点。

    曲逸乃妾生子,身份与她并不相配,晚寻楠生怕一说,所有人都会反对。

    想了想又道:“祖母,曲逸表哥才华横溢,今年便已成了举人,就等明年春闱入京参加会试,他定能金榜题名。”

    “曲逸表哥为人温和又善良,对我也极好,祖母要相信娇娇的眼光。”

    晚寻楠说了许多,一字一句皆是让老夫人同意她与曲逸表哥的事。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。

    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,握住晚寻楠的手。

    “祖母不是不同意你与曲逸,祖母只是怕你嫁去吃苦。”

    曲家是晚寻楠母亲的娘家,曾经曲老爷子身为太傅,在朝中呼风唤雨,可却牵扯进一桩旧案,当今皇上念着恩师的旧情,并未夺了曲老爷子的性命,只夺了官职。

    曲家也自此没落,搬回了临安老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