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拾收拾,明日我们便下山吧。”

    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沉闷压抑的府邸,晚寻楠的心都沉到了底。

    若非实在无法,她是真半点不想回去。

    不愿去面对她那刻薄的父亲,虚伪的后母,与假惺惺的妹妹。

    一想到他们,晚寻楠几欲作呕。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容桓带着满身凛冽寒意,唇上挂着一抹冷到极点的冷笑,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,将身上沾了血迹的外套轻轻脱掉,随手就丢在一旁的地上。

    而后有些慵懒的靠到一旁的软榻上。

    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,似笑非笑的看着门边一身银甲,手握长剑心惊胆战的人。

    此人是太子亲卫柯绥。

    在容桓又一抹寒凉的眼神射过来时,柯绥忙抱拳单膝跪地,声音急促:

    “属下来迟,望殿下恕罪。”

    容桓并未言语,屋子里寂静极了,只有容桓左手食指轻点在案桌上的声音。

    平缓得没有半分感情。

    柯绥心都提起来了,忽然听见容桓冷声道:“去寻谢卿来。”

    柯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半倚在软榻上的容桓,只见容桓低敛着眉眼,唇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,神色一如既往的看不清道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