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哟……是这样。”
严秀丽有点同情地搭腔,她丈夫也不说话了,脸上沉肃下来。
“叔叔阿姨,那没什么事我就去招待人了,你们随意。”
“诶,好,你去忙。”
晁云津一走,严秀丽有些得志地看丈夫。
“看看,云津多关心嫣嫣,还专门来问。这两个孩子打小就登对,我的眼光果然不错,嫣嫣小时候还说非他不嫁呢,你记得么……”
男人冷哼一声,脸上倒没有十全十的反对意见,只是有一点悻悻的不依不饶。
“你也别像防贼似的防着修言一家,她又不是拎不清的人,否则也不会教出媱媱这样乖巧的女儿,有这闲工夫,多管教管教你女儿,看看惯成什么样了。”
说到这个又得吵架,严秀丽深知眼下不是对线的场合,总不能让外人看他们夫妻的笑话。
她白了丈夫一眼,径自回到席位。
刚坐下,右手边的女孩就替她添茶水。
“舅妈,您和舅舅刚才去哪儿了?”
严秀丽换上面具似的浅笑,“没事儿,看到别桌的熟人,去打了个招呼。”
“媱媱,你怎么一点眼力都没有?刚才应该跟着你舅舅舅母去认认人,这孩子,一点都不大方……”
说话的是褚媱的妈,褚耀邦的嫡亲小妹,褚修言。
她整个人身材细瘦,脸色瓷白,不对,是浑身瓷白,从脸蛋到脖颈到一双裸露在外的胳膊,都泛着没有血色的白光,像那种清宫画卷上的女人,细长白条一根,整个人显得弱势,无害,没什么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