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“以后”这两个字，席侽狠狠地怔了怔。
他和莫小榭没有以后，只有协议的现在。
等到莫小榭还完了三百万，她就要离他而去。
想到这里，席侽不禁失了神。
“席总，席总……”王炎对发呆的席侽喊了几声。
席侽瞬间回过神来，定睛看着王炎。王炎见席侽不在状态，大概是累了，也就不再打扰他，静静地陪在他身边。
等到莫小榭手术结束，已经是凌晨两点。每个人都很疲倦，唯有席侽静静地陪在莫小榭身边。
“席总，你今天也累了，折腾了这么久，该回去休息了。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，可要养足精神啊。”
“我怕我一走，又有人会来害她。”
“……”王炎不知道怎么回复。
“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？”
“查出来了。”王炎迟疑了一下，如实回答。
闻言，席侽眉头狠狠一皱，漆黑的眸子看向王炎。
“查出来了为什么不跟我汇报？你办事的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？”
到底还是席侽，就算王炎今天救了他一命，但是下属终究是下属，上司依然是上司，席侽还是公私分明的。
王炎倒也不在意这些，跟了席侽这么久，一直忠心耿耿，早就习惯了席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