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福愣了一下,看了看云雨虹,又看了看乾宗,刚要答话,就听太后道:“皇上,哀家就给那些人求个情吧,是哀家让他们不要禀报的。”太后嘴上说着求情,但看向乾宗的目光却是一付我说了算的样架式。
“太后面子父皇当然要给,那这件事就算了。可我回来时,却遇见了贤妃的三弟打着宫中姐姐的名号调戏妇女,不知贤妃可知道这事?”云雨虹不想让乾宗为难,太后积威已久,没有人会把这种事当回事来看。且她也想看看,这太后的脸面有多厚,可以有多少面子来让她卖。
贤妃已是早就知道事情始末了,笑了笑答道:“看长公主说的,我一个妃子整日在宫里,哪会知道外面的事啊,再说三弟不成才,自有父亲管教。只是让长公主受惊了,太不好意思了。”她这是变相的提醒云雨虹被人调戏之事,这对女人的闺誉可不利。
“是我不好意思才对,我倒也没惊着,只是手下没有留情,还请贤妃不要见怪了。”云雨虹也笑了笑答道,我没事,倒是打你弟弟打得很爽。
贤妃被噎了一下,心道:几年不见,看来这小丫头嘴皮子功夫长进不少啊。
云雨虹又转向慧妃,又一次拿出了那纸供状,慧妃明显有些不安,却又强作镇定。
边上倒霉鬼还不太明白今天发生的一切道底是怎么回事,对这纸供状已是好奇很久了,见云雨虹拿了出来忍不住去偷瞄,嘴里还问道:“主子,这是慧妃让那太监交给白公子的信吗?”
云雨虹的手一抖,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倒霉鬼。她这是让慧妃去死啊!慧妃干预朝政是不该,可给白子玉写信那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,那叫私相授受,要被赐死的。慧妃没想到云雨虹会这么狠,直接扣了这样的罪名给她。其实她冤枉了云雨虹,以云雨虹对白子玉的感情,她是一万个不想把他和慧妃扯到一起的。
慧妃吓得跪了下来,对乾宗哭诉道:“皇上,臣妾决没有私下写信给外人,白子玉臣妾也没有见过,那些事是刘公公私自做的,与我无关,求皇上明鉴!”
又转身对云雨虹厉声道:“长公主,你可不能冤枉我,坏我名节,你说我勾引外男,也可拿出证据来。”
云雨虹:“……”我还什么都没说呢!
乾宗却道:“这事确实也要查一查才行,这刘公公是你身边亲近的人,他何时出宫,为何出宫怎么可能不告诉你,还有,谁给他的出宫令牌?”
慧妃呆了下一下,没想到乾宗会这样对她,这是明显的在怀疑她了。她也不再哭了,而是淡淡道:“令牌是他偷的,其它的我也不清楚了。”
乾宗怒道:“令牌是由你掌管,丢失了都不知道,这是失职,手下奴才私自出宫,为非作歹,这是御下不严,现令你交出掌宫权力,闭门思过。你所管理的职责,交回皇后吧。”
云雨虹这才明白,父皇这是找理由要收了慧妃的权力啊,父皇是在以他的方式表达了他的立场是站在她这一边的,云雨虹的心里涌起一股暧流,他是一个真正的好父亲。
太后等人都是知道怎么回事的,对慧妃出手拉拢皇后及靖远候之事未成,却弄得如此地步都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,因在云雨虹面前,虽不至于落进下石,却谁也没打算出手帮她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