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人帮忙把架子车拉进屋里,万稳婆哭着解释她为什么现在才来,原来年后她的儿子燕宁突然高烧,怎么都降不下去,整个人快烧成了火人,镇子上的医馆跑了个遍都说让她回家准备后事。

    “可他还那么年轻啊,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咽气,家里所有的钱都买成了药,邻居都绕着我走,生怕沾上一点晦气,我实在没有办法求您借点银子,我给你当牛做马,伺候你一辈子都行啊。”

    万稳婆没了初见时的冷静沉着,宋今禾急忙搀扶起她,“你儿子还有救,我只问你一个问题,你自己决定回不回答。”

    万稳婆将宋今禾的手指掐的发青,还是徐良先看见,他冷着脸将两人分开。

    “前些年,你给林家那个小妾接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万稳婆一僵,嘴唇嗫嚅着却没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当初的牢狱之灾早就将她训练得有了闭嘴的条件反射。

    在大牢里只要她敢张一下嘴就有无数拳头落在身上,剥皮剖腹的老鼠出现在饭碗和被窝里,大冬天一盆冰浇下来让她用体温融化,甚至会拿家里的儿子威胁。

    宋今禾道:“你不愿说那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”万稳婆颤抖着嘴:“我说——那小妾本来能顺顺利利生产的,可我正要接生的时候林家人非要让小公子做那档子事!都能看见孩子的头了,一群人推着林家那个畜牲做那事,那小妾疼得死去活来也没人管,我说话也不顶用,有女婢告诉我,这样能转运,让我去就是为了保下孩子,可我实在没办法,孩子硬生生憋死了。”

    任谁也想不到这事竟然如此恶心,宋今禾皱着眉头问:“那小妾姓什么?!”

    万稳婆一辈子也忘不了,“钱!她姓钱,林家说这是个好姓特意选中了她。”

    宋家人齐齐震惊,这莫不是钱婆子的闺女!

    没想到啊钱婆子自己将闺女推进了狼窝,如今还傻乎乎的恨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或许她知道真相。”

    宋今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也兑现承诺救燕宁,当务之急还是先退烧,她随身药箱里就有,只是这会儿口服恐怕药效太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