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冷哼一声:“那还等什么,还不快把那个丫头带上来详加审讯!”
宝珠至今仍候在殿外,沈沅钰进殿的时候只带了彩凤,宝珠不经过传召,是没有资格踏入大殿一步的。
郗太后便叫人将宝珠带进来,众人见宝珠生得文秀温雅,先就生了几分好感。太后问及此事,宝珠一口咬定,沈沅钰从来没有安排她刺探过小二房任何事。她和小二房下人往来,也并无逾矩之处。
无论太后怎么逼问,她都坚决不肯回答。
太子妃淡淡道:“这丫头倒是嘴硬,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!”
太后点了点头,“既然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把她送去掖庭狱,狱丞总有办法叫她开口的。”
众人听了掖庭狱几个字,全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。沈沅钰对那个地方也是早有耳闻,据说那里的刑罚十分残酷,被送进去的宫妃往往都被弄得不成人形。果然宝珠全身颤抖起来,大声喊道:“小姐,小姐救我!”
沈沅钰十分冷淡地看着宝珠,一抹冷笑自嘴角缓缓溢出,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宝珠,你自求多福吧!”
宝珠被拖下去不久就又被拖了回来,只是出去的时候好好的,此刻她脸色苍白,双手的手指上已经鲜血淋漓。就有一个带她进来的嬷嬷上前禀报道:“小贱人受刑不过,已经全招了。是文安县主给了她金银,让她收买小二房的下人,尤其是厨房的厨子,至于文安县主的目的,她也并不清楚。”
宝珠委顿在地上,嘤嘤哭泣道:“小姐,都是宝珠对不起你!”
苦肉计演到这个地步还在添油加醋,沈沅钰只觉得一阵心灰意冷。彩凤已经忍不住大声道:“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,小姐待你如同亲妹,你就是这么报答小姐的?我明白了,我荷包中的正天丸也是被你给换了的。你和我睡在一个房间,只有你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!难怪前几天你鼓动着我和你一起用小姐赏给咱们的头油,你是想掩盖住这药的气味!”
彩凤这时已经被太后派了两个嬷嬷制住了,她忍不住大声喊道:“启禀太后娘娘,我家小姐是冤枉的。奴婢整日跟着小姐,从未听见小姐对宝珠下过这样的命令。”
郗太后恶狠狠地道:“闭嘴!”她用手点着沈沅钰和彩凤:“你们一个一个,事到如今还在狡辩?”
太子妃也冷笑道:“若是宝珠真想陷害文安县主,何不上来就说出刚才那一番话,非得要等到入了掖庭狱,受了一番苦楚才开口说话呢?这世上哪有自讨苦吃的人呢?”
沈沅钰冷冷一笑,缓缓道:“难道太子妃殿下没有听说过苦肉计吗?太后娘娘、皇后娘娘,还有殿下,哪一个不是英睿天纵之辈,她若是不使点花招,怎么能骗得过各位,把这么天大的一个罪名扣在臣女的头上呢?”
她目光灼灼,一一和太后、皇后以及太子妃对视,分毫不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