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,这是做什么?”
“先别问那么多,按我说的做。”
陆淮安咬住杯子的一角,对着夫人点了点头。
虽然已经有所准备,酒精接触到的一瞬间,还是差点让他昏厥过去。
陆淮安咬牙切齿的趴了许久,夫人一点点的为他擦拭干净并抹上了草药。
一连五日,陆淮安都趴在床上渡过,他坚持每天都消一次毒,好在是屁股上的肉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。
这也意味着,过不了多久等他能走路的时候,就该前往登州了。
但是大明被充军的人,路费还要自己准备。
陆淮安家中本就贫寒,自己的俸禄也就够夫妻两人平日里的吃穿用度。
此去登州千里,少不得二十多天甚至一个月的路程,除去吃饭住店,路上还要打点押送的差役。
按照他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,想要安安稳稳的递到,少说也得准备三十两银子。
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,家里的积蓄这几日为他治伤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,哪里还有这笔银子。
但是他和寻常的人被充军可不一样,要想活着到达登州,这笔钱是绝对省不了的。
没钱,就得搞钱!
粗盐提纯售卖,想都不要想,先别说陆淮安他弄不出来,就是弄出来了,没等卖出去,他的脑袋就得搬家了。
再说了,他现在的身份好歹是一个文化人,怎么能干买卖私盐这种生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