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昔日姬公子力平三郡,远非常人可比,更有安阳大战如雷贯耳!复四郡民生养近百万军民,少年英明,沐某尚有不及。而今得见实在鱼困浅滩遇真龙!”
“无言过谦,吾自认不及。”
“公子哪里话,公子开疆辟土近千里,所到之处,不乏良将德才,无往不利。在下自诩新沅兵败、岐州隐遁,如换得公子在场,早是乾坤颠倒,无与伦比。”
“如将军所述,鄙人也有见解,能鼓舞军心者,重整旗鼓又何难?计一时胜负乃不智也。沐将军以寡击众,以弱抑强,将来必是力挽狂澜之臣。”蒯文书面色和悦,点头道。
风行之面容端正,看向沐无言平缓的说道:“俾自失礼,有心问阁下新沅兵败、彭国半壁失守之缘由。”
“吾来,岂有不能说之词。”
“新沅败,乃在下不尊万事之道。”
“何为万事之道?”
“事在人为,上不能谋下则愚,图利贪名则昧,求而不满必亏,圆而不敛必损。不能求全大局,顾自身者,自食恶果。”
“昔日,吾只顾身前声名,顾自逞强,不能遵照楚国实情,将不能戮力同心,致马失前蹄。”
“镇彭西,国主既死,诸将无心,持以战则罔顾三军性命,曾不明事理,未及时取散军之策,图以时日,灭却邶国,彭邶大战败多胜少,害了诸将性命。”
沐廷之言毕,他心下已宽。
这些俱是肺腑之词,昔日名声太旺,他不肯居下,以弱抗强,不能审时度势,败之理所当然。
“他日灭邶者,沐将军可占六成之功。”
“先生谬赞。”
“敢问廷之,何谓天、地?”